一个独立审查委员会的一份全面报告发现,美国国家空域系统(NAS)和空中交通管制组织(ATO)充满了潜在事故的风险。
安全审查小组(SRT)在今年早些时候被要求采取行动,因为在几起近乎灾难的事故中,飞机几乎相撞。这些事件发生在美国一些最繁忙的机场和空域,暴露出美国的空中交通管理系统长期人手不足、资金不足,亟需进行有意义的改革。
审查小组由六名航空专业人士组成,其中包括前联邦航空管理局局长和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他们在11月15日给联邦航空管理局新任局长迈克尔·惠特克的一封信中说,他们发现了“几个给国家航空安全局带来风险的重大挑战”。
信中说,长期缺乏资金正在“侵蚀安全边际,增加系统风险”,使“目前的安全水平不可持续”。
长期的资金不足、低水平的人员配备和过时的技术正在给美国的空中交通带来安全风险
这份长达52页的报告写道:“总的来说,(空中交通组织)实施了强有力的政策、程序和计划来管理安全风险,并享有公正的安全文化。”“然而,这些严重事件表明,ATO在提供空中交通服务方面面临重大挑战。”这些挑战——在程序完整性、人员配备和设施、设备和技术方面——都与资金不足和不一致有关。”
报告补充说:“这些挑战共同增加了安全风险,应被视为事故的前兆。”
美国联邦航空局回应了这份激烈的报告,称其“欢迎……并将彻底审查这些建议”,但没有详细说明。我们感谢团队的时间和专业知识,帮助我们实现零严重险情的目标。”
众所周知,美国航空监管机构长期受到预算问题的困扰,这导致了技术故障、培训积压和人员短缺。原因复杂且具有历史意义,包括近年来的退休潮以及新冠肺炎大流行后离职的工人的流失。
报告称:“造成ATO人员配备挑战的主要原因包括空中交通管制员和技术操作人员配备模式不足以及严重的预算限制。”“如果不加以解决,ATO将无法维持目前的能力,更不用说扩大和现代化该系统了。目前ATO内部存在的人员不足给系统带来了额外的压力,进一步侵蚀了安全边际,增加了风险。”
许多空中交通管制员的加班时间“创历史新高”,导致缺勤、生产率下降和疲劳。通常情况下,各部门是合并的,管制员减少飞机数量,本应进行监督的管理人员被要求帮助紧张的工人。
“为了保持安全,在合并空域中,空中交通被放慢或计量,以便每个空中交通管制员管理的飞机更少。恶劣的天气,加上人员短缺,促使交通管理措施,如地面停车和调整飞机之间所需的英里数,大大降低了运力,造成了相当大的延误。”
报告称,目前获得全面认证的空管人员比2012年减少了1,000人,尽管这些空管人员必须管理的交通流量和操作的复杂性都有所增加。
前联邦航空局代理局长比利·诺伦今年早些时候承诺雇佣更多的管制员来缓解瓶颈,但报告称计划的招聘目标仍然不足。
报告称:“按照提交给国会的年度管制员劳动力计划中著名协议的规定,仅在2023年和2024年招聘1500名空中交通培训生,这并不能充分满足系统在复杂性、增长和轨迹方面的需求。”
如果将退休人员考虑在内,到2032年,该招聘计划“对目前人手不足的水平的改善微不足道”。
报告称,老化的空中交通管制基础设施——包括设施、设备和技术——也迫切需要改进。
报告称:“联邦预算程序和限制导致对遗留系统的再投资不足、不一致,新系统未能提供重要的新功能/效率或取代旧系统。”“因此,美国联邦航空局没有从创新中获得显着的效率,并且继续使用远远超过计划使用寿命的设施和设备,而没有定期更新或维护。”
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技术太老了,以至于随着资深员工退休,年轻员工几乎没有动力学习过时的技术,美国联邦航空局正在失去员工的技术专长”。
控制器使用的一些设备不再生产,一些制造商不再存在,FAA无法获得这些系统的备件。今年1月,“空中任务通知”系统出现故障,迫使美国联邦航空局停止了所有国内航班的起飞,延误了3.3万多个航班。
报告称:“这一事件是FAA被迫对NAS系统问题做出反应,而不是采取主动措施提高弹性和可靠性,可能导致风险和中断的一个例子。”
管制员工作的大楼状况也很糟糕,由于电梯故障,一些员工不得不走上几层楼梯才能到达控制塔的顶部。漏水会导致设施系统故障,在这些有60年历史的建筑中,供暖和通风系统故障很常见。
2022年10月至2023年2月期间发生的10起航空事故导致2023年5月成立了安全审查小组。其中包括今年1月发生的一起事故,当时两架商用客机在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John F Kennedy International airport)发生碰撞。一架美国航空公司的客机转错了弯,越过了另一架飞机已经获准起飞的跑道。
几周后,在德克萨斯州的奥斯汀,联邦快递(FedEx)的一架波音767-300ER货机获准降落在西南航空(Southwest Airlines)的一架737-700获准起飞的同一条跑道上。联邦快递的飞机下降到150英尺的低高度,然后重新降落。
另外两起发生在萨拉索塔和伯班克的事故也同样让业界质疑,安全链上的环节是如何断裂的。
再加上恶劣的天气,就像今年6月旅行最繁忙的一个周末发生的那样,脆弱不堪、压力过大的空中交通管制系统可能完全瘫痪,导致数千个航班延误和取消。
FAA和NTSB都召开了安全峰会来解决这些问题。但包括飞行员和管制员工会、航空公司和航空官员在内的利益相关者一致认为,解决这个问题并不容易,需要更多的资金。
报告总结道:“在目前的资金水平下,FAA没有足够的资源来履行其职责组合。”